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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如牛毛的雨丝扫在脸上,像情人的抚慰。

六月的清晨,应是舒爽的,可是微风一吹进上海这座城市,即刻变得暧昧起来,像一个怀春的少女,下面已被抚慰得水漫金山,身子仍在欲迎还拒。

是的,这是传说中的黄梅天。

粘滞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,像压抑着的欲望,无处发泄。

小桃拖着行李,惴惴地走在英伦风格的别墅区内,一幢幢独栋的房子威严又富丽,每栋建筑物外面都围着郁郁葱葱的乔木和娇艳的花蕊,一扇扇镂空钩花的铁门森森然地矗立在小桃面前,似乎在警告她,这里与她的距离。

其实,小桃早就觉出自己与此地的极不协调。

门卫警惕的眼神,盘问的口气,仿佛担心她是个贼一样,直到李婶来门口接她,才得以踏入这座繁华的海上华庭。

李婶是家乡的表亲,在上海做月嫂,挣了不少钱,前年回村盖了幢小洋楼,在众亲众友面前好不得意了一番。

钱,谁不爱呢?可是对小桃来说这未必是最重要的,只要能逃离那个"家",哪里都是天堂。

李婶说主人家的小毛头很快会醒,不能领着小桃去东家,只给小桃指了条道,报了个门牌号,就火急火燎地走了。

小桃叹了口气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拖着行李向心中的"天堂"走去。

"214。"

小桃口中默默念着,来到了一座建筑前。

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,在雨水的浸润下透着光亮。

"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,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。"

小桃不知怎的想起以前看戏,戏文里头有一段柳湘莲这样骂贾府的。

小桃没看过《红楼梦》,但是每回看乡亲们听到这段,总有几个后生露出淫秽的眼神,直勾勾地看着身边的姑娘媳妇,小桃也不是傻子,心里头大抵也是懂的。

这座有着两个大石狮子的房子主人,不知是甚么模样?小桃想着,手按住了门铃,却听不得声响。

想喊几声,又怕恼了主人,说自己乡下人不懂规矩。

两下里左右都不是了。

踌躇了几分钟,小桃想着从围墙边上绕过去,瞅瞅是否有人。

小桃轻轻地拨开几枝逸出墙的玫瑰,围墙侧面正对着客厅的边窗,透明的玻璃窗上飘着零星的雨滴,上海的黄梅天,光照却不差,整个客厅像出浴的美人向小桃展露无遗。

小桃能想到的或许只能用"富丽堂皇"来形容这屋内的陈设。

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,古朴淡雅的青花瓷瓶,泛着柔光的古典家具,绽开艳朵的波斯地毯……还有那漆黑如夜的三角钢琴……这些都是小桃渴望而不可及的……忽然,一泼棕色的卷发渐渐从琴架上升起,吓得小桃差点叫出声来。

大白天的,自然不是甚么女鬼,却是个女人,一个漂亮的女人的背影。

女人身上松松垮垮地搭着件酒红色的睡袍,睡袍的领口向下挂着,露出一个雪白的后颈,像极了浮世绘中抹着白色香粉的艺妓,默默地诉说着她的风情万种。

一条玉臂白晃晃地从红袖中伸出,素手纤纤,三个手指轻轻地捏着一个水晶的高脚杯,杯中是一汪深红的琼浆——一如她身上的袍子般浓艳。

她就这样轻柔地靠在琴架上,身子舒展得像朵细雨中的玫瑰。

好美——小桃心中赞叹道。

这或许就是她的主人。

抬起手正要敲窗,却听得女人"咯咯。"

一声轻笑,只见她将手中的酒杯向自己的胸口倾倒。

滴答,滴答……这声音像是敲在小桃心上,让人慌乱。

"好喝,玉乳美酒,比82年的拉菲更让人迷醉。"

一个男人的声音,浑厚而具有磁性!原来琴架后面不止女人一个,还有一个男人。

女人伸出胳膊,紧紧得箍住男人的头往自己胸口按,口中发出嘤嘤的呻吟。

男人低吼一声,搂着女人往琴键上一放,"咚咚当当"几个杂乱的音符从屋内传出。

小桃这才看清这对男女的模样。

男人身材高大,线条明朗,胸肌起伏处展现着阳刚之美。

头发凌乱,发梢遮住了眉眼,看不清楚。

女人自是有着让大多数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傲人资本,肤白如雪,双峰挺立,一抹娇艳的红唇厚厚的,似被人狠狠吮吸过。

男人将女人的两条长腿往自己肩上一搁,侧着头端详着女人的玉足。

"活色生香。"

男人低低得说,"我可要吃咯?"

"不用客气,我请你品鉴一下。"

女人面带笑意瞟了男人一眼。

男人果真毫不客气地将女人的一只小脚往口中塞,如小孩吃冰棍一般,吞进去,又吐出来,再吞进去,再吐出来。

女人身子一颤,舒服得"嗯哼"了一声。

如此这般往复后,男人的舌头渐渐覆上女人的小腿,一寸一寸往上游走。

越是往上游移,女人的身子颤得越是厉害,红唇中吐出的"嗯哼"之声就越急促,越撩人。

只见男人将头埋在女人的下身,尽情地舔了起来。

女人闭着眼睛,昂着头,娇挺的胸部一颤一颤,几缕棕色的卷发轻轻敲在漆黑的钢琴上,荡起旖旎的弧度。

终于,男人不再满足于舔舐女人下身的蜜汁,他将早已顶得红肿的阳具从丝质的睡裤中掏出,那家伙昂首挺胸,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。

可是男人还是按住下身的燥热,轻轻地将鸡巴放在女人的柔穴上,揉搓,揉搓,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,这声音隔着玻璃钻入小桃的耳朵,跳上小桃的胸口,小桃觉得心上一热,抬手一摸,胸口竟然湿腻腻的,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。

想抬腿走,眼睛却舍不得离开。

此时,屋内的气氛却更加热烈放浪起来。

或许就是小桃低头抚胸的片刻,屋里两人已然交合了。

只见男人用力地顶着女人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像有韵律的节拍,不急不缓,将柔情戳入逼穴最深处,女人的细眉很长,带着满足的笑意舒展着,"好舒服,达令,可不可以给我更猛烈点的?达令……"

男人心领神会,手指头揉搓了一下女人粉嫩的乳头,"哈尼,说,说你爱我,说你要我。"

女人娇喘一声,"讨厌,我偏不说。"

"不说,不说我就停下来咯?"

男人果然停止了抽插,满脸坏笑地看着女人,女人嘟起红唇,秀眉一皱,侧着脑袋,欲说还休……"

哈哈哈……"

男人将嘴巴凑到女人脖颈处,用胡茬轻轻地搓着雪白柔嫩,"说不说?投不投降?"

一时间,女人花枝乱颤,两颗娇嫩跳动起来,像熟透的葡萄,真要抖落下来。

"饶了我吧,快点给我,我要……"

"要什么?"

男人还是不依不饶。

"要你的爱。"

"还有呢?"

"要你的屌。"

"要我的屌怎样?"

"要你的屌狠狠地戳我。"

言罢,男人得令一般,扳过女人曲线玲珑的身子,让她趴在钢琴上,另一只手用力扯掉褪在大腿处的睡裤,用手扶住肉棒对准女人的阴户,随着一声呢喃的"啊……"

男人的身体猛烈地撞击起来,身体的欲望化作啪叽啪叽的声音,那是是肉撞肉的声音,那样强有力,充盈着渴望与激烈。

女人的臀部像两座晶莹的雪山玉峰,浑圆而娇翘,勾勒出优美而魅惑的曲线。

男人的身子微微弯曲,麦色的肌肤线条分明,屁股上两块肉闪着初阳般的光芒。

男人仍在努力地抽插着,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激荡得女人娇喘连连。

男人忽然压下身子,两只手不安分地绕过女人的背部,往女人胸口摸去。

激荡得女人好一阵嗯嗯啊啊。

男人咬住女人的耳垂,轻轻吹了一口热气,"我厉不厉害?"

"嗯。"

女人早已如一滩软泥,任由男人予取予求,默默点了点头,媚眼如丝,侧脸给了男人一个勾魂的眼色。

男人握住女人的细腰,重重地撞击抽插起来。

女人的双手无力地垂荡在钢琴上,随着男人的撞击,浊重地击打在琴键上发出杂乱的乐音。

欢爱的气息像长了许多小翅膀的精灵,满屋子乱飞,也飞入这满世界的梅雨中,飞进了小桃年轻的,充满欲望的身体。

小桃眼神直直地看着玻璃那头那个高大健壮又温柔地男性身体——男人和女人之间做那个事情,竟然可以这般愉悦?小桃觉得自己面红耳赤,小腹一阵胀热,忽然一股热流不由自主地从私处冲了出来,化作一滩黏腻的春水——小桃下意识地用手抚摸私处,早已湿了一片。

一阵猛烈、快速的抽插之后,两个光裸的身子肌肉抽搐起来,显然已共赴云雨极乐之境地。

男人沉沉地压在女人背上,喘着粗气,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整理着女人纷乱黏湿的发丝。

小桃不由羡慕起这个女人。

她固然有许多让人羡慕的资本,比如美貌、比如身材,又或者财富,可是拥有这样一个俊朗又柔情似水的男人不更让全天下的女人嫉妒?自己呢?家乡那个他是怎样的粗鄙、肮脏,想及此,小桃悠悠叹了口气,一抬头,却对上屋内男人的一双星目,正含着笑意看着她。

天哪!怎么办?小桃本能地要逃离,却忘记围墙边上的玫瑰,情急之中一个不留神却叫茎干上的刺给扎到了,手臂上划了两条血条子,不深,却钻心得疼。

小桃自是顾不上疼痛只想着往外跑。

跑到石狮子跟前,想着就这么离去,却心有不甘,她硬是冲破爸爸和他的阻拦要到上海来闯一闯的,妈妈用两百斤的大米、十斤核桃,托了李婶才给她得了个住家保姆的工作,听说一个月有三千多的月薪,这可是在家乡小镇折纸盒子折个半年才挣得到的钱……小桃的脚步停滞了,回去?回去被他们耻笑?回去被逼着和他结婚?然后夜夜面对那张腌臜的脸?……小桃一咬牙,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抱着行李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。

左右不过面上尴尬,他们大白天做这个事情,还不拉帘子,也怪不得被我瞅见了。

这样想着心下倒是多了几分坦然。

干脆从包裹里拿出一件灰突突的衫子遮在头顶,又翻出半个冷掉了的煎饼,自顾自地啃了起来。

刚嚼了几口,正想着要来口热茶就好了,抬头却见一个高大的声影,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,伫立在眼前,像座巨峰一样替她遮蔽了细雨。

是他?一件米色的短袖上衣将他倒三角的上半身不松不紧地裹住,胸口的扣子打开了两个,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,一双眼睛亮亮的,含着微笑。

小桃不觉有点慌了,口中的没来得及下咽的饼子呛在了喉咙口,不可抑制地咳了起来……"

李阿姨介绍的小?"

"小桃。"

她忙用手掩住咳嗽的嘴巴,胡乱地点头。

"没事吧?"

他问。

"我,没,没事。"

小桃有些不知所措。

"你很喜欢欣赏雨景么?"

他脸上笑意未褪。

"啊?"

"还不进来,别淋出毛病了。"

他说着已经转身推开了门,绅士地给小桃引了路。

玄关摆着鞋箱,一旁有个几案,放着一尊塑像,上头挂着一幅画,画上有几个外国的美人在野餐。

小桃还闻到了几缕幽香,寻香而去,瞧见对面墙角有个矮矮的小方几,上头有个古色古香的香炉,几缕青烟从里头袅袅而出。

小桃低头瞅见自己浑身湿哒哒的,脚都不敢落下,呆呆地杵在门口。

他似乎感觉到了小桃的不安,从鞋箱拿了双拖鞋给她,"穿上吧。"

小桃拿起鞋子,看见上头的标签还没有撕掉,赶紧又放下,"先生,这鞋子给我也糟践了,找双旧的就成。"

"穿吧,以后你就认准这双啦。"

男人朝她眨眨眼,朝屋里道,"安娜,小姑娘来了,你来安排下。"

小桃循声望去,只见右面的一圈棕色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个美人,一袭湖蓝色的真丝长裙,将女人的脸衬得白莹莹的,她正翻看着杂志,远远望去,像一朵圣洁的雪莲,高贵而矜持,真让人怀疑刚才那个做爱的风骚娘们是不是她?听说过一句话,说有些女人穿上衣服像贵妇,脱了衣服是荡妇,显然,这个安娜是符合标准的,是千万男人心中渴望的女人。

她正闻声抬起头来,淡淡地看着小桃,随手把杂志一放,懒懒地起身过来。

"你跟我过来。"

"以后你就住在这屋。赶紧把行李放下。"

"你先在这里洗个澡,然后到餐厅来吃点东西。冰箱有披萨,热一下就行。"

"今天天气不好,你就别出去买菜了。明天再说吧,我回头叫李阿姨带你去这附近的菜场走走。"

"你身份证带了吗?满十八了吗?"

"你,你怎么不说话?"

小桃愣了愣,心里说,你也没给我机会说话呀,嘴上乖巧地说,"我全听太太的吩咐。"

女人终于笑了笑,"叫我安娜就可以了。"

安娜——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小桃将来的主人。

希望她是个好相处的主人。

小桃心里说。

"安娜姐好。我叫小桃。"

安娜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姑娘,俗艳的花衬衫,麻花辫上的彩色珠子,车线紊乱的"LV"行李箱——没有一处不将小桃的身份剥得干干净净。

安娜眉头皱了皱,"我等下给你拿些衣服过来,以后,穿我给你的就可以了。等下记得把头发洗洗干净,吹干了扎个马尾辫。"

嘱咐完,安娜就又去坐在那儿看杂志去了,留下小桃一人在小卧室里。

半个月后,小桃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。

每天八点前要准备好早餐,早餐以西式为主,倒也简单,什么咖啡机、面包机、原汁机,也容易学。

先生一般八点半出门,太太要晚一点。

女主人安娜是一个什么慈善基金会的副主席,上不上班的倒也无所谓,反正聚会和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

男主人叫劳伦斯,是什么贸易公司的总经理。

白天他们很少在家,小桃可以趁这个时间买菜,做家务。

光是吸尘器这个家就有好几款,也不费事。

买菜有点伤脑筋,每次要提前问主人爱吃什么,小桃的厨艺很好,可都是偏咸辣口味的。

上海人口味清淡,一开始还怕他们不习惯。

后来才知道男的是台湾人,女的是北京人,倒也什么都能吃点,再加上安娜随手给自己的一本菜谱,用心琢磨了几天,倒是不负合众望地弄了几顿合口的饭菜。

晚上他们经常打扮地像电影明星一样出门,安娜说有PARTY,两人有时一起去,有时分开出门。

不到半夜他们是不会回家的。

他们的卧室就在小桃住的房间的顶上,午夜梦回时,小桃能听到时断时续的呻吟声——那是安娜的声音。

他们的精力果然充沛。

又在做那个事情了。

安娜叫得越响,小桃心里越憋闷,私处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,那是原始的欲望在作祟。

这个时候,小桃眼前就会浮现第一天到这里来时见到的场景,就会想到劳伦斯那线条分明的肌肉和温和的笑容。

手指会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阴道口,轻轻地揉搓。

却似乎永远也不解恨,因为劳伦斯的那根东西此刻在安娜的阴道里面,而不是自己的那里。

一想到这里,小桃会猛地翻起身子,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刮子,"你是什么人?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妄想!"

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,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。

这天晚上安娜夫妇又出去应酬了。

到了十点,小桃就准备洗洗睡下。

刚从冲淋笼头下出来,就听得浴室门口安娜的声音,"小桃,我进来了哦。"

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小桃赶紧用浴巾擦拭身子,"安娜姐,您等一下,我这就出来。"

没等小桃反应过来,安娜就大喇喇地闯了进来,"都是女人,你害什么臊啊?"

说着便笑盈盈地凑过来。

这时候的小桃被一条雪白的浴巾胡乱地裹着,大半个胸部露在外头,湿漉漉的头发从颈口粘到胸口,水滴顺着乳房的弧线往身体的正中心游去。

安娜深深地看了小桃一眼,眼睛又在这姑娘胸口顿了顿,酸酸地说,"年轻真好啊。"

她叹了口气,又吃吃一笑,"你这身肉男人见了一定喜欢。"

"安娜姐,你说什么?"

小桃有些窘了。

"做爱知道么?亲吻、抚摸——然后抽插。简单重复的动作却可以带给你无与伦比的感官愉悦。"

安娜见她不出声,继续说道,"这有什么?男欢女爱人之常情。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润才会更美丽。性是生命之本。"

小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安娜,安娜是那么光彩熠熠,而自己唯一的优势或许只是年轻,低低地说,"我没有安娜姐您有福气。"

安娜大笑一声,忽然把小桃胸口的浴巾一抽,"桃子熟了,别把自己给捂烂了,哈哈。"

说着手中甩着浴巾围着小桃转悠。

小桃愈发窘得不行了,镜子中的自己裸着个健康、丰满的身躯,惶惶不知所错。

"你们干什么呢?"

劳伦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。

"啊!"

小桃尖叫一声,蹲在地上,背对着门口的男人,羞得通红。

虽然只是一瞬,劳伦斯却将春色尽收眼底,小桃蹲在了地上,却露出了一条深深的股沟,两瓣屁股像两块肥美的榴莲肉,看着让人眼馋。

纵是如此,劳伦斯嘴上仍淡定道:

"哈尼,你真调皮!"

他搂了一把安娜的腰,"不要欺负小桃。"

"逗着玩呢。"

说罢,一条浴巾飞了过来。

安娜在门口喊了一声:

"差点忘了,收拾好出来给我点吃的吧,今天的拍卖会可真是无趣,早知道不去了……"

厨房不一会就飘出扬州炒饭的香味,劳伦斯主动到厨房拿盘子,走到小桃身边时,故意停了停。

小桃感觉他的身体离自己很近很近,屁股被什么东西顶住了,轻轻地摩擦了起来,那东西越来越大,越来越硬。

小桃背上一紧,下身一烫,想喊停,想逃走,甚至想转过身去抽那个男人——可是她一动不动,因为这一刻她竟是享受着的,或许这是她渴望已久,却一直不敢奢望得到的。

劳伦斯用他勃起的阳物直接地告诉小桃他对她的兴趣。

这或许是最原始的做法,却很有效。

最后,劳伦斯无声地端走了炒饭,临走在小桃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。

这天晚上,小桃注定失眠,尤其是再次听到安娜荡人心魄的叫床声后,她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怨怼,她觉得劳伦斯是中意自己的,可是此刻她心仪的男人竟然还要用身体取悦另一个女人!小桃无法淡定了,从那以后她看劳伦斯的眼神都开始不一样了。

上海的天气也在悄悄发生改变,黄梅一过,气温骤升。

这天午后,安娜打电话回来说她不回来了,要去趟东京,四天后回来。

劳伦斯倒是破天荒地两点不到就到家了。
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总让人有些遐想,小桃心中有些喜悦,又有点不安。

劳伦斯进门时脸色不是很好,把包一扔就去洗澡了,小桃不敢多问,识相地去厨房准备水果冰沙和甜点,甜品使人愉快——安娜告诉她的,或许这些食物会让他心情好一点。

草莓、杨桃、芒果……小桃仔细地切块,装在漂亮的水晶盘里。

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渗入到厨房,小桃知道,他进来了。

灰色浴袍里的劳伦斯有点憔悴,坐在吧台凳上默默地点了根烟,几个漂亮的烟圈从他性感的薄唇中吐出,烟草气息包裹中的劳伦斯带着淡淡地忧伤。

小桃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……"

小桃,你相信爱情吗?"

突然,他问。

小桃两个眼睛盯着这个男人,有些哀怨,有些嗔怒,这还用问么?梁山伯祝英台还化了蝶,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殉情了呢!"

小桃,你知道么,性是毒药也是良药。"

他继续说着。

小桃端着果盘的手在颤抖,有点错愕,有点期盼,这还用说吗?采阴补阳,采阳补阴,老祖宗说得保管是对的,不过凡事过了头总是不好的,还有人做死在床上的哩!他用银色的刀叉取了一片杨桃,漫不经心地咀嚼着,"好吃,不过你放错了地方。"

小桃觉着胸口一凉,劳伦斯竟然将一片杨桃按在小桃的左胸上。

汁水将白色的衬衫染湿,展露出一滩水迹,粉红的乳罩在底下若隐若现。

劳伦斯把手里的杨桃一扔,"你的水蜜桃肯定是没有添加剂的。"

小桃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,没了力气,犹豫间整个身子已经被劳伦斯按在了餐桌上。

湿热的唇覆在了被桃汁浸染的胸口,轻轻地啃咬,慢慢地移至领口处,他用牙齿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,粉红色的乳罩伴随着小桃起伏的胸线坦露在劳伦斯面前。

劳伦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小桃忽然想起安娜的乳罩多是黑色、紫罗兰、银白等高贵的色彩,又是名品店的好货色,自己这个二十九块九的乳罩对自己来说已经可以了,可是在他们眼里或许真像个垃圾。

她转过头,羞得满脸通红——不是为了男人扒开了她的衣裳,却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乳罩。

劳伦斯没留时间给她羞愧,他隔着胸罩摸了几下之后就一把将那抹粉红撸到了她的脖颈处。

那是一对健康的乳房,安娜是白腻柔滑风韵的,小桃的却是微黑结实青春的,自然各有各的妙处。

劳伦斯的眼中燃起欲火,一手搓着深红色的乳头,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。

小桃牙齿一紧,疼痛很快转换成快感,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。

她觉着自己的身子柔软极了,像风中舒展得麦苗,灵魂深处却又是渴极了,像久旱的田野。

劳伦斯的另一只手很快让这种渴望得到了缓解,那手轻车熟路地从半身裙中伸入,几乎没有逗留地直达重点部位。

他的手指灵活地温柔地挑逗着她,一阵阵酥酥麻麻、绵绵软软的感觉袭上心头,又夹杂着热烈和瘙痒传遍全身。

粉色的三角短裤褪了下来,露出一片黑黝黝的小草丛。

"你真是个毛发浓密的女孩子,"他又摸了摸小桃健壮的腿肚子,突然笑出声来了。

"我,长得没安娜姐好。"

他捏着她腿的手忽然一紧,有些不悦道:

"别提她。"

见小桃没吭声,又补充说:

"你是原生态的自然美,你的美给我看。安娜她……"

他让自己不要提,自己又忍不住要提起,小桃心里头总有些不舒服,总之,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忘不了那个既性感又优雅的女人的。

突然,小桃觉得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的阴户,她身子猛然一紧,本能地推了一下劳伦斯,男人身子一滞,疑惑地看着她,"不肯给我?"

"不,我,肯的。"

"你是处女?"

"不是,我已经……"

小桃心里很难过,她还没有结婚,却已经不是处女了。

订婚那天,那个丑陋肮脏,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强行用手指分开了她的下身,又压在身下狠狠地干了她两回,直到他干不动了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了,小桃才得脱逃。

这是小桃仅有的性经验,可是,对于面前这个男人,小桃却难以启齿。

"你是不是嫌我脏?"

小桃将脸贴着餐桌,简直不敢看他。

劳伦斯似乎松了一口气,"我也不是处男啊。你我的液体交流会很顺利的哦。"

两人间的气氛瞬时轻松很多。

"我会让你舒服的。"

劳伦斯说。

自然,小桃是相信的,她见过安娜脸上满足的表情,听过安娜淫荡的呻吟。

劳伦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粗壮的阳物上套好了避孕套,那东西翘翘地对着小桃的下身,小桃的下体也已经淫水涟涟,似乎是敞开阴户来迎接这根新的肉棒。

小桃眉头一皱的瞬间,这根肉棒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,轻微的疼痛刺激着小桃的阴蒂,也带给了小桃前所未有的感受。

他的动作这样轻柔,像是怕弄伤她一样。

每一次的抽插,那个挺翘的龟头就会在阴道口微微摩擦,再缓缓插入阴道,每一次退出带来一种瘙痒,每一次前进又让小桃的肉穴感到无比的充实。

他一边做着,一边还将桌上的杨桃喂给小桃吃,又给自己吃。

那种甜蜜的滋味小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
渐渐,他的动作开始加快,力度也在逐步增强。

他像个不安分的小孩,抽插的同时,其他部位也不闲着。

他的舌头忽而轻舔她的锁骨,忽而啃上她的耳垂,他的手指会潜入她的臀下按摩她的雏菊,他的脚似乎什么也没干,身体撞击时他的腿毛都是撩拨她的利器。

小桃的肩膀开始颤动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,家乡那个对象只当自己是个木桩,只需要猛烈地打桩就可以了——那只是最原始的性。

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照顾到了女人的感受,在渐进的过程中带领她一起体验性的快乐——这或许就是性爱——安娜也是这么说的。

而此刻的劳伦斯也处在极度的欢愉中,她的阴道是这样紧致,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,她的身体也很敏感,每一下的抽动都会带来阴道的收缩和抚慰。

小桃的背部紧紧贴着桌面,因为劳伦斯身体的冲击,与桌面发出摩擦,疼,却疼得让她禁不住的欢喜,背上越疼,越觉着劳伦斯在性爱中付出的努力。

"你可以叫我哈尼么?"

"你是小桃,是桃子,我叫你桃子吧。"

他迷迷糊糊地说。

"好。"

又一阵猛烈的抽插,他宽阔的胸膛贴上她丰满的奶子,她听到他喃喃的几声"桃子,桃子,桃子……"

继而从喉结中发出低沉的一声"呃……"

一道白液从劳伦斯欲仙欲死的肉棒中射出,一阵温热……性爱是毒药么?不,她是一方良药,至少小桃是这么觉着的。

这药治愈了她对性的恐惧和厌恶,让女人的生命从阴道中开出夏日繁花。

后面的三日,这幢房子,这个男人几乎是属于小桃的了。

阳台、地下车库、台球桌,都成了他们性爱的温床。

小桃还建议到那架大钢琴上去做爱,劳伦斯却说小桃呆着围裙趴在旋转楼梯上的样子更改性感,按住她的屁股在楼梯上又是一轮猛干。

他们变换着不同的姿势,在交合中达到快乐的巅峰。

中间劳伦斯带她出了一趟门,当劳伦斯开着他银色捷豹驶出小区门口时,那天不准她进门的年轻门卫站得笔挺,为他们敬礼,她志得意满得瞟了他一眼,看到对方错愕的表情时,小桃快乐极了。

每做一次爱,小桃便在床头画上一个桃子,四天下来竟画了六个,劳伦斯说他得去喝点虎鞭酒了。

有时,小桃会到安娜的衣帽间里,看那些漂亮的晚礼服,想象着自己穿上她们和劳伦斯在舞池中旋转的样子。

以前不敢想,可是自从被他睡了,总觉得自己可以这么想想,似乎越这样想,心里头便多一分期待和喜悦。

可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,因为安娜从东京回来了。

安娜是个购物狂,带了好几个行李箱回来。

上海的七月酷暑难耐,三十八度的高温,小桃进去出来了五六回才将安娜带来的东西拖进门。

一身大汗的小桃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奢侈品,心中冷笑,劳伦斯摊上这样的女人迟早要败家,你等着,以后这个家,这个男人,这样的好东西,迟早是自己的。

一个礼拜平平静静地过了。

劳伦斯甚少回家,安娜也不大出门了。

有时候,她端着咖啡,喝着喝着会突然朝小桃深深地看一眼,又突然转过脸去。

小桃有点心虚,又有点得意,因为一个礼拜没有听见安娜的呻吟了,是不是劳伦斯对她失去了兴趣?刚这样想着,这天半夜,安娜的一声"快点,快点。"

的呼声再次从楼上传来。

比之前任何一次叫得都响。

每一声呼喊似乎都在向小桃挑衅示威。

小桃觉得头顶的灰尘都在往她床上掉,口中不禁骂道:

"骚货,不日不舒服啊?!欠日的骚逼!"

安娜欠日,她自己难道不欠日么?小桃辗转反侧,夜难成寐。

一个鲤鱼挺身,冲到厨房,从冰箱拿出一个深紫色的上海本地茄子。

她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,用手用力得揉搓后,趴在楼梯上,重重地往自己阴部捅去。

安娜喊一下她戳一次,她喊得越响,她戳得越深。

她想象着劳伦斯手指的抚摸,想象着他口中吐出的淡淡香气,想象着他阴茎的抽插……可是一根没有生命的茄子怎么也没有那根暖暖的肉棒可爱,小桃一把把那东西从阴道中拔出,看着它疲软的挂着她体内的淫液时,小桃叹了一口气,重重地瘫软在楼梯口。

第二天,雨下了整整一个上午,安娜也睡了一个上午。

用过餐后,她就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弹起了曲子。

叮叮咚咚的乐音和着屋外的雨滴声,本是极为和谐的一幕,不知怎的,小桃的眼皮却跳个不停。

晚上,对,晚上她必须找劳伦斯谈谈。

没等劳伦斯回来,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,让小桃的不安得到了验证。

他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小伙子,深凹的褐色眼珠有着淡淡地忧郁,小桃一打开门,他便湿淋淋地闯了进来。

安娜看到他,似乎一点也不惊讶,继续弹着他的钢琴。

小桃一看样子不对,识趣地避开,只是避开了他们的眼睛,却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站在那里听着。

"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"

"我说过,我们结束了。"

"我爱你,我第一次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。"

"爱我的人多了,我可应付不过来。"

"你说过喜欢和我做爱。"

"我也喜欢和我先生做爱。"

小桃狠狠攥住手里的盘子,果然是个骚婊子,在外头勾搭野男人,呵呵,这样也好,或许对自己更有利。

小桃继续听着。

"你知道,他有其他女人。刚才开门的女孩子或许只是其中一个。"

"我先背叛他的,他找那个小姑娘也是我同意的。"

"你说什么?你疯了吗?"

惊讶的不仅是这个男孩子,也包括小桃。

安娜忽然停下钢琴,坦然道:

"她只是一个乡下丫头,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,这不比他去找上海滩的名媛好多了么?"

"那么,你也只是当我玩物么?"

"我喜欢过你,和你做爱,你给过我快乐,我也给过你满足,我不欠你什么。"

"你难道没想过在你离开上海的时候,他和那姑娘也是这样互相满足和快乐?你为什么不离婚?为什么不摆脱这种虚伪的生活?"

"离婚?我疯了吗?不过,即便哪天我和他离婚了,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。只有劳伦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起我这样的女人,反之,亦然。你以为我突然去东京做什么?他心里总记得我和你的事情,好吧,让他也有个外遇,两下扯平了。日子继续过啊。"

乓当一声,小桃再也无力端住手中的盘子,果盘中几个硕大的南汇水密桃滚落在地。

小伙子的目光向小桃处看来,眼中带着几许同病相怜,安娜双手抱肩,目光冷淡宁静。

怪不得他做爱的时候想着安娜,怪不得他不肯叫自己亲爱的,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玩物,一个可以让他发泄和抱报复的阴道,一个可以让安娜那个骚女人重新回归家庭的木板!小桃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破了皮的桃子,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烂桃子,烂得没了心子,也丢了面子。

这天晚上,小桃没有等劳伦斯回来,就收拾好了行李,她穿上来时穿的那件花衬衫,准备永远离开那座永远不属于她的豪宅。

安娜扔了一张卡给她。

"你们糟践我糟践得还不够么?"

"随便你怎么想,这里面有五万块。要不要,你自己看着办。"

小桃很想把卡扔到她脸上去,再吐一口唾沫,可是,她没有,只能无力地揣上银行卡,拖着她的地摊货"LV"平静地离开。

经过小区门口时,小保安没有给她敬礼。

小桃心中冷笑,尊敬都是给有钱人的么?……一年后,小桃回到了家乡,还是和那个男人结了婚。

每次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,她都会回忆起那几个上海的夜晚和白昼。

劳伦斯给了她性爱的启蒙,让她体验到了极致的快感,却也给了她一颗性爱毒药,因为她再也没有感受到高潮。

所有的激情和希冀都留在了那座海上华庭,留在了那个炎热又多雨的夏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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